青竹丹枫

— 舍南舍北皆春水 —

【蒲郭】黑杜鹃(20)

  • ABO,hurt/comfort向,少爷蒲(A)x 站街韬(O)

  • 韬美强惨,避雷和前文见合集~

  • 重要剧情章!含韬韬的回忆,有虐,慎!

  • 所以齐齐子到底——!

  • 祝大家中秋快乐~~


———— 第20章 ————

20. 蒲熠星,你不要骗我。

“晚上好。”甄怀仁说。

在看到齐思钧的时候,郭文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他弯弯眼睛,露出自然而完美的微笑,懂事又乖巧地说:“晚上好,甄老板。”

“认识我?”

“嗯,甄老板来那天,我是晚宴的侍应生,所以有见到您。”

“这样啊。”甄怀仁笑呵呵地说,“说起来,原本当天就想见见你,结果却没找到你。后来老贾跟我说,竟然是你意外发情先离开了。”

他顿了顿,看向郭文韬关切地问道:“最近身体没问题了吗?”

“谢谢甄老板的关心,现在已经没事了。也请甄老板不必担心,我并没有被标记过。”郭文韬游刃有余,把甄怀仁并没有问出来的也回答了。

“哈哈哈哈哈,好,老贾说的没错,你确实不一般。”甄怀仁笑出声来,伸手过来捏住郭文韬的下巴左右仔细看了看,鼻腔发出一点点共鸣,“嗯,不错,你确实长得是我喜欢的模样,我很中意。”

郭文韬伺候惯了这种上位者,对此并没有什么不适应,而是乖喏地应道:“谢谢甄老板赏识。”

他嘴角的弧度恰到好处地勾人,垂眼温顺的模样实在令人疼爱,甄怀仁很快放开他,坐回自己的座位里,问他贾老板带他去过那个山庄几次。

郭文韬如实回答,其实总共也没多少次,他知道地点后私下去探过,但那是私人领地,外人根本进不去,他也只好作罢。

这下甄怀仁亲自来找他,这种绝佳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万事不可操之过急,等甄怀仁对他放下戒心,说不定他能直接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甄怀仁聊起天来倒也正常,除了自带的威慑气场,言谈举止很是绅士礼貌,确实像是老派的资本家。他虽然四十多岁,但体态保持得相当好,看起来根本不像四十岁,而且即使是现在这个年纪相貌也不差,甚至可以说是郭文韬伺候过的那些alpha里长得最好的,看得出来年轻时应该也是英俊不凡的。

郭文韬在心里肺腑,要不是知道他是来干嘛的,在普通场合下认识他,确实会被这类型的人迷惑住,更何况,甄怀仁还和自己家的事有关系。

一想到他母亲,他忽然有一阵反胃。明知道这个甄怀仁是怎样的禽兽,可自己还不得不阿谀奉承甚至待会儿还得在床上侍候他,强烈的不适感和自我厌恶险些让郭文韬在甄怀仁面前干呕出来。

他强忍着,忽然瞥见右手手腕上某个人送给他的礼物,不知为何很快平静下来。

没关系。他对自己说,这是他必须要做的,也是他必须要承受的。

 

在甄怀仁的车开出视野后,蒲熠星给唐一洲拨去电话。

当看到齐思钧下车的时候,他立马反应过来今天是什么情况。

“一洲,他们走了。”

「没问题蒲哥,我这边跟着呢。」

蒲熠星犹豫一下,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真的不会被发现吗?”

「怎么不信我呀蒲哥,我拍胸脯保证,那个新型材料可以完全屏蔽掉探测信号,他们绝对发现不了的。」

唐一洲说着,电话里还不时传来键盘的敲击声。蒲熠星长舒一口气,说:“行,他们往哪里走了?”

「西郊。那边是富人区的地界了。」

“好。”蒲熠星说,“定位可以同步到我车上吗?”

「当然可以。」

上周从郭文韬老家回来,蒲熠星就让唐一洲帮他把车内的系统改装了一下,为的就是应对这种情况。不过几分钟,郭文韬的定位便出现在车内的屏幕上,一个红点正往西边快速移动。

「小心啊蒲哥。」

“谢了一洲。”

蒲熠星挂点电话,发动车辆,追着红点往西郊开去。

 

郭文韬把手机交给庄园管家,过了安监系统,跟着甄怀仁往楼上走去,没有任何人注意到他手腕上的手链。

到底是这座庄园的主人,前几次郭文韬和贾老板都没有上过顶层,而这次甄怀仁带着他,来到了只有主人才能用的楼层。

上楼的过程同样还是没有见到其他人,很顺畅地便来到甄怀仁专用的套房。顶楼的视野是最好的,但此时窗外是黑夜中的山林,幽森地透着一抹恐怖的气氛。

“第一次来这层楼吧?”甄怀仁从吧台取出一瓶红酒,倒了一杯给郭文韬。

郭文韬接过,应道:“嗯。原来这个地方是甄老板的吗?”

“聪明。”甄怀仁满意地点点头,与郭文韬碰杯,“以后常来?”

郭文韬的笑容甜得没有任何不自然,说:“承蒙甄老板照顾了,只要甄老板需要,我都愿意来。”

第一次正式见面,不该问的不要多问,郭文韬按捺住急迫的心情,和甄怀仁碰杯后一饮而尽。

他有怀疑这杯酒也被做了什么手脚,但这瓶红酒是当着他的面新开封的,甄怀仁也当着他的面喝了,他也根本没有拒绝的借口。

该说甄怀仁久经沙场,经验老道丰富么,他不像其他alpha那么直接粗暴,过程中竟然还会体谅omega的感受,该做的一个不漏,甚至还点了香薰来营造气氛。

郭文韬原以为自己会因为心里那道坎犯恶心,但该死的本能让他很快屈服于alpha的威慑,但真正令他感到可怕是,等第二天他醒来,除了最开始那一会儿,之后的事他竟然又不记得了。

难道果然还是那杯酒的问题吗。

他醒来时甄怀仁还在,他压抑着内心的恐惧,甚至和甄怀仁吃了一顿早餐。他留了个心眼,趁甄怀仁不注意,沾了一点昨天没喝完的红酒在自己的衣角,才下楼吃饭。

和前几次不同,甄怀仁这次十分体贴地安排了专车送郭文韬回家,还请他周末再来玩,郭文韬自然答应下来。

那辆专车倒是和以前一样,窗户都被拉上窗帘,中间隔着挡板也看不到驾驶室。山路曲折,稍微绕了几个弯后就已经辨不清方向了,郭文韬坐在车内,盘算着下次该如何套甄怀仁的话。

不知何时,车辆不再转弯,显然是已经开到山脚下的平地。突然,前后座的隔板“咔哒”一声收起,郭文韬吓了一跳,往前窗的后视镜里一看,那开车的司机竟然就是甄怀仁的私助,齐思钧!

他都有点儿不相信自己在镜子里看到的人,又亲眼看了眼驾驶室,真的没看错,就是齐思钧。他脱口而出:“是你……!”

“您好郭先生,我是甄老板的私助,这次负责送您回家。”齐思钧仿佛根本不认识他似的绕开话题,“郭先生,麻烦您看一下,后面那辆车您认识吗?”

郭文韬一下有点懵,顾不上想问他话,顺着指示拨开后窗的帘子一看,额,他确实认识那辆车。

“……我认识。”

齐思钧好似颇为担心地说:“是您的什么熟人吗?下山后就一直跟在我们后面。”

“嗯……没事,不用管他。”郭文韬说。

蒲熠星的车为什么会在下山后尾随他们,郭文韬大致能猜到,最大的可能,就是蒲熠星在山脚守了一夜。

问题在于,他怎么知道这里的?他虽然告诉过他去了山庄,但是从没说过山庄在哪儿。而且,蒲熠星应该和自己之前独自来的时候一样,是上不去的,所以才干脆在山脚等了整整一晚。

郭文韬心里除了疑惑也百味陈杂,但现在有更要紧的事儿。他正想继续质问齐思钧的时候,齐思钧却率先开口:“郭先生,您家住哪儿?我先,送您回家。”

他在“先”字上面加了重音,通过后视镜看向郭文韬,眼神直白又清亮。

这个眼神,郭文韬很熟悉,和十一年前的那个眼神一模一样。当初就是这双眼睛放了他一条生路。他立马明白过来,这辆车是甄怀仁的,说不定会有什么监视设备,于是重新坐好,报上地址。

之后两人没再谈话,郭文韬注意着蒲熠星的车一直跟在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进到市区后,车辆变多,有时候中间会加塞进其他车辆,但他们的线路已经很明显是回郭文韬的家,蒲熠星也稍稍放心了些,没有跟得很近。

现在早就过了高峰期,一路上没有堵车,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文韬家的山脚下。郭文韬下了车,站在山脚的路口等了一会儿,果然看到齐思钧也下了车。

“现在可以说了吗?”郭文韬问。

齐思钧甚至带着他往石梯上走了两步,才说:“我知道你在查我。”

“所以呢?”

“不要再查了,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这不是你能参与的事情。”齐思钧说。

“为什么?”郭文韬很不理解,“你就能参与?就像十一年前一样?”

齐思钧没有因为这句试探而动摇:“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为什么。我只能告诉你,别再以身试险了,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呵,是么。”郭文韬冷笑一声,“那你呢,你是甄怀仁的人,现在来告诉我这些又是为什么?”

齐思钧面露难色,不予回答,包括郭文韬之前的那个问题他也一并略过。郭文韬有些急,他好不容易抓到可以和他单独说话的机会不想就此放过,伸手抓住了齐思钧的手腕。

“你告诉我,十一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郭文韬问,声音都有些颤抖,看向齐思钧的眼神充满着迷茫和痛苦。

 

十一年前,他躲在衣橱的矮柜里,听不真切外面到底发生着什么。

那是个周末,本来他周末都会去外婆家住,但因为前天晚上有些肠胃炎就没过去。早上的时候爸爸出门给他买药,就他和妈妈在家,却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爸爸有钥匙,那肯定不是爸爸,妈妈迟疑了一下,便让他待在房间里别出来,自己去开门。

年幼的郭文韬在房间内听见敲门的人说是物管,楼下的人投诉楼上漏水,他们来检查看看,于是妈妈就开了门。

可门一开,感觉像进来了好几个人,然后就听见了妈妈的尖叫,文韬吓得一动不敢动。

他蹲在原地捂住耳朵,妈妈那句“别出来”一直在他脑子里转。过了一会儿,好像是爸爸也回来了,可是很快爸爸的声音便听不见了。郭文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反应过来,躲进衣柜里。

衣橱和柜子有两层阻挡,藏进去后声音都变得模糊,可是耳边却还是依稀传来妈妈痛苦的声音。郭文韬捂着耳朵,无声地流着泪,嘴唇都要被自己咬破,渗出点血色来。

然后他听见卧室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人正在靠近,越来越近。

不要打开不要打开不要打开……

郭文韬在心里狂念着,可事与愿违,那个人直接拉开衣橱,还没等郭文韬感觉到绝望,矮柜的门也立刻被打开,刹那间明亮的光线无比刺眼。

外面有人在喊:“还有没有其他人?”

郭文韬大气也不敢出,捂着自己的嘴,满脸的泪水藏在小小的矮柜里。眼前的煞白消失后,他终于看清了来人,眼尾微微上翘的双眼紧紧地盯着他,直白又清亮。

那个人看着他回答外面的人:“没有,一个人都没有。”

他对着郭文韬比出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重新关上柜子。

一切重归黑暗。

 

“所以,当年你为什么没有告诉甄怀仁房间里有人?既然你是甄怀仁的人,为什么要保护我?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郭文韬拽着他,当年的一幕幕仿佛重新在眼前上演,眸子里盈满水光,强忍着才没有掉下来。那一天,他等到天黑了才敢出去,可爸爸躺在客厅里一动不动,浑身是血,而妈妈也不见了。

齐思钧闭上眼,与其说是不能说,倒不如说是他不知该如何告诉郭文韬。郭文韬是有权利知道的,但齐思钧无法开口。

“抱歉,我不能说。”他睁开眼,另一只手握住郭文韬拽着他的那只手,掐住要害点稍稍使力,郭文韬便吃痛地被迫松开。

郭文韬还想拦他,齐思钧也作势要抵挡,忽然一声呼喊从两人身后传来。

“韬韬!”

蒲熠星刚好赶来,看到他俩拉扯的一幕,以为是齐思钧要对郭文韬做什么,情急之中喊出声来,并快跑上来挡在两人之间。

“你在这儿做什么。”蒲熠星问齐思钧。

“我只是送郭先生回来而已。”齐思钧看清来人是蒲熠星,仿佛认识一般虚眯了一下眼,“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郭先生,还请您记住我说的。”

他转身要走,郭文韬有些懊恼,但他也明白,他拦不住齐思钧。刚才他迫使他松手的手法不同于一般人,根本不是个普通私助就会的,结合蒲熠星告诉他的齐思钧的履历,他也不认为就凭他之前的那些经历,能掌握这种技能。

郭文韬对已经要回到车上的齐思钧喊道:“你到底是谁!”

齐思钧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径直上车,然后开车离开了。

 

“你没事吧韬韬?”

他们已经回到屋里,蒲熠星关切地问。

郭文韬现在心烦得很,正巧蒲熠星撞了上来,他想起在车上的困惑,没好气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的?”

“我跟车了。跟到那儿发现上不去,就一直在那里等。”

“骗谁呢,你要是能跟车跟到,前几次你就找到了。昨天可是甄怀仁,他怎么可能会让人跟车?”

“……”

“蒲熠星,你不要骗我。”

郭文韬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蒲熠星。屋内暖黄的灯光正好映在他还残留着水雾的眼里,像一团小小的火,蒲熠星看着那团小火苗,再也隐瞒不下去。

“对不起……韬韬……”



·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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