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丹枫

— 舍南舍北皆春水 —

【蒲郭】与你有关

  • 新年贺文,祝大家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 竹马AU。

  • 霍金说,你要相信,在世界上某个平行宇宙里,他们正如你所愿地生活着。

  • 想听北老师说字正腔圆的北京腔。温柔舒缓,肯定特别娓娓道来和动听。


★☆★☆★☆★☆★正文★☆★☆★☆★☆★☆


蒲郭两家是在医院里认识的。那时候世界上还不存在蒲熠星或者郭文韬。

只是两家人预产期极其地近,两对准父母同在一个病房又特别谈得来,当时甚至还说笑着给肚子里的两个宝定了个不重要的娃娃亲。

郭家的预产期是20日,蒲家的预产期是在10日。在蒲家住进待产病房没多久,郭家就跟着进来了。两家人的关系越来越融洽,都在期待新生命的到来,互相打气加油。而就在蒲妈妈心情紧张地等来10日的时候,是郭妈妈被率先推入了产房。

郭家的小朋友抢在了蒲家的小家伙前头,先来到了这个世界。

郭家早早想好了名字,蒲妈妈还一起去看了看在新生儿护理室的小韬韬。可爱的小手还打不开,乖乖巧巧地放在耳边,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睡着,不板不闹,小鼻子小嘴周正得不得了,从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娃娃。

应该也是准妈妈的原因,看得蒲妈妈母性泛滥喜欢得不得了,想立即敲定这就是我家婿郎的喜欢,希望他爸争气点生个女儿出来,把这金龟婿给先预定了。

这实属蒲妈妈想太远,别说生儿生女了,倒是先生出来啊。可是不知道是因为郭妈妈提前了,还是什么别的影响因素,催产针也打了,但蒲妈妈愣是过了预产期好几天都还没有宫缩反应,变得越来越焦急。

这可不是好情绪。郭家想了想决定多住院几天留下来陪陪蒲家人,而刚来这个世界几天的文韬小宝贝成了最大的情绪安抚剂。就在眼睁睁看着已经超过预产期10天了的档头,心焦的蒲妈妈在一阵一阵剧痛中,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

蒲熠星呱呱坠地。

 

这不巧了么不是。本来预产期10日的蒲家哥哥,和本来预产期20日的郭家弟弟,调了个个儿,当弟弟的抢先在哥哥预产期那天出来,而可以当哥哥的却磨叽成了弟弟。预产期当然只能是一个推测性的东西,但正正好日期互换,这对两家人来说却是觉得非常有缘分的一件事。

于是在两家人相继出院后,也还是保持着联系,几乎成了彼此最好的朋友,时不时就会相聚,甚至连春节两家都会在小年夜吃一顿团圆饭。家长里短的闲聊总是会扯到孩子身上,郭文韬和蒲熠星也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和对方是生日掉了个个儿,还会经常被大人调侃说,肯定是那时候蒲妈妈抱韬韬抱太多了,你韬韬哥才把自己的预产期转到了星星你身上。蒲妈妈还会时常可惜为什么星星是个男孩子,是个女孩儿多好这门亲事早就可以定下了。郭妈妈笑着说不怪小星啊,是怪我家韬韬出来太早,不然就该是我家韬韬为啥是个男孩儿了。

也不知道妈妈们的玩笑里几分真几分假,可俩小孩儿那时候哪管这么多呀,关系好就是关系好,性格相仿年龄一样,自然是经常玩到一起。蒲熠星会奶声奶气地叫韬韬哥,韬韬哥就牵着其实也就小10天的弟弟手,肩负哥哥的使命。

两家人把孩子送去了同样的幼儿园,同样的小学,同样的初中,两个男孩儿简直是从出生起就没有分开过。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中二起来的蒲熠星也越来越不喜欢叫韬韬哥,开始把哥字给去掉,虽然另一个当事人也没有很在意,毕竟就大10天也算不上什么正儿八经的哥哥,但听不到那可爱的声音还是有点可惜。

不怕虎的男孩儿们才不会去想未来是什么样子的。这十来年里,他们用同样的课桌,做同样的试卷,听同样的周杰伦,抱怨同样的生活琐事。他们的笔是共用的,耳机是共用的,衣服裤子甚至连内裤都是可以共用的。仿若连体婴儿——他们还真长得有点像,换衣服穿的时候还会被认错——这样的生活方式,让周围的同学老师都觉得,这两个人怕是这辈子都分不开了。

所以年少轻狂的他们也从没有想过,他们对世界的认知还停留在此刻即永远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状态,而现实的变故总是会来得过于猛烈。

 

蒲家其实是南方人,蒲爸爸单位是国企,年轻时被委派到了北方,于是在蒲熠星尚未出生的时候就带着蒲妈妈来到了郭家的这座北方城市。

当蒲熠星初三上到一半,被通知爸爸又被单位调回南方,他们也得跟着举家搬迁回老家时,无法接受的蒲熠星离家出走了。

离家出走不到6个小时,是郭文韬把蒲熠星找回来的。蒲熠星躲在他和郭文韬的秘密基地里,见到是文韬来了,还没开心个1秒,就听见他韬哥也是来劝他回去的。蒲熠星当时就想骂人了,但他对着郭文韬什么狠话都说不出来,他也没办法把他不想回去的心思一盘托出,因为他其实自己都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他这么抵触离开这里。

在郭文韬连发了两个毒誓保证就算天南地北,他们也是世界上永远的最好的朋友后,蒲熠星含着眼泪妥协了。

 

但蒲熠星的妥协也并不是和解,他只是对郭文韬妥协了。回到老家后整整一个月没有和他爸妈说过一句话,还在新学校的第一次摸底考的时候,考了个3科不及格。

蒲熠星算盘打得可好。等成绩出来,他就说自己不适应新学校,一个人住读也没关系,把我送回原来的学校就行。再说还可以有郭阿姨和郭叔叔照顾,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这个理由其实在当初也用过,什么都初三了突然换学校啊,什么都习惯这边了回去不适应。但是,个人愿望怎么能违背国家需求呢,何况他还是个屁大的13岁小孩儿,连父母之命都违不了。

没有人在乎他的意愿,这大概是让他最生气的地方。而最最生气的,是他的韬哥也不在乎了。

对于一个13岁的孩子来说,连自己最在乎的人也不理解自己,这差不多等于天塌了。而分隔这么远的距离,对他来说也几乎等于永别。所以就算郭文韬发的毒誓那么狠,蒲熠星其实也只能强装相信,仿佛只要相信就能改变事实。

走的那天蒲熠星抓着郭文韬哭得歇斯底里,文韬也被感染得抱着他的星星弟一抽一抽地默默掉泪。要不是俩小孩父母都在,旁人就要怀疑这孩子是不是被拐卖了才哭成这样。蒲郭两家父母其实也不忍心这样,但是成年人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的。小孩子总归要经历些什么才可以长大,但也约好两家人绝不会因此断了联系。

青春期的小孩儿是重要的成长时期,蒲家父母觉得决不能让这个年纪的孩子独自生活,更不能丢下父母的责任去拜托别人照顾。蒲爸爸当初是立正言辞地拒绝了蒲熠星想当然的提议,但年纪尚小的蒲熠星又怎么懂父母的用心。

 

班主任打电话给蒲爸爸的时候,也表示了自己的担忧。倒不是因为蒲熠星考得太差,而是蒲熠星的这几份卷子,不及格得非常有技术含量。

语文默写打乱顺序乱填位置,英语全部选择上一题的正确答案,是非题这种五五分正确率居然可以全部选成错误答案,最过分的就是理科大题,只有孤零零的标准答案在上面没有任何解题过程。

这样的试卷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

老师很担忧蒲熠星的是不是有什么状况,可他在学校的表现又特别正常,同学关系也非常融洽。蒲爸爸感谢了老师表示他会和蒲熠星谈谈。

蒲熠星依旧很是不屑,一副不转学回去我就不和你谈的姿态。不回去就不好好读书就不好好听话就不好好做人你怎么地吧。

蒲爸爸心平气和地开口,你可以回北京。

蒲熠星一听这个开头,眼睛都亮了像是真的有星星一样。

但是你只能靠你自己。蒲爸爸见他终于有了交流的欲望接着说,我知道你埋怨我们为什么不把你留在那边,那是因为作为父母我们必须对你负责。你也不满为什么我不去跟单位沟通留下来。小星,我希望你能明白,在这个社会,很多事不是你希望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也许你觉得总有人可以帮你去摆平什么,但是你要知道,很多事父母也是帮不了你的。更多的时候都是只能靠自己。如果你觉得世道不公,满腔不满,而你又没办法去改变它的时候,你能做的,只能是武装自己去迎击他,而不是拿自己当筹码去和别人交易。

蒲熠星似懂非懂,突然觉得自己挫败得溃不成军。

还有,我们的户口其实都是在这边。就算你现在不回来,到了高中你还是得回来参加高考。所以我和你妈也觉得,早点回来对你高中的学习有帮助你懂吗?

蒲熠星抬起头看着蒲爸爸,好像明白了一点什么。

好好学习,想回北京就高考考过去吧。爸爸妈妈永远都支持你。蒲爸爸顿了顿,高中考个好学校,爸妈给你买个电脑。你郭叔叔家也答应如果文韬考得好,也会买个电脑,到时候你们俩可以互相交流学习,争取考一样的大学。

 

蒲熠星从来都不是一意孤行的人。他完全赞同他爸爸的话,有点后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明白过来,还要和父母互相伤害。

13岁蒲熠星的叛逆期,来得快,去得更快。

他如愿以偿考入当地最好的高中,最好的班级,父母不仅给他买了电脑,还买了当时最新款的手机。郭文韬当然也没有任何悬念地考上附中,很快两个人在断了消息一年后,重新联系上了。

但毕竟高中生活没有那么轻松,蒲熠星和郭文韬都是奔着全国首府去的,自然更不会拿出时间耽于享乐。

电脑一般只有周末才会玩一玩,视频对话还並不普及的当时,手机最多不过是发发飞信。更多的时候两个人还会在qq上讨论各种数理化生,夹杂着各种插科打诨,那眉飞色舞的神情,让各自互不认识的两拨同学都觉得这人怕不是耍朋友/谈恋爱了吧。

蒲熠星说:咋个,羡慕麦?

郭文韬说:没有就讨论题目。

不同的答案当然引发了不同的回应,蒲熠星在同学的笑骂殴打中越笑越开心还大言不惭以后让你们见嫂子,而郭文韬则在同学“讨论题目也能笑得这么甜蜜吗”的调戏中脸越来越红。

网络真的是个很奇妙的东西,明明两个人的物理距离这么远,但他们依旧觉得不仅从来没分开过,反而还更加熟悉和亲密。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两个人好像各自藏着什么心思还是说为了什么不可名状的仪式感,在高中的三年里,不管是各种长小假甚至寒暑假,没有任何人提出说要不要见一面。他们就互相憋着一口气似的,为了同一个目标,各自凭本事努力着。

 

皇天不负有心人。

郭文韬从附中直接保送北大管理学院,蒲熠星四川省理科状元考入北大金融系。

暑假还没过完蒲熠星就过来了。接机那天两个人竟然都有点莫名其妙的紧张,可是这种紧张在阔别四年见到彼此的第一眼又完全消失不见。四年已经足够一个毛头小子成长为英俊小伙,但他们依旧能在人群里一瞬间就看见对方。

他们都长高长大了,可分开的几年并没有给他们造成任何的阻隔和生分,有些东西变了,有些东西也从来没变过。

 

到了报道当天,蒲熠星直接拿着户口本问辅导员什么时候可以迁户口,弄得辅导员抬眼从眼镜的空隙中瞥了他一眼。

蒲熠星愤愤不平地跟文韬抱怨,郭文韬笑着说你急这个干嘛,蒲熠星答怕被赶回去。

郭文韬眉眼低垂开着玩笑那你要不要迁我家?蒲熠星想都没想答,要。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蒲熠星跟着学校迁了集体户口,回到原本就十分熟悉的城市后,生活不能过得再惬意了。

虽然两人专业不同但在学校也几乎形影不离,周末更是蒲熠星周周都去郭文韬家里。几年不见,郭爸郭妈自然甚是欢迎,夸着我们小星也长得一表人才啦,没几周竟然把蒲熠星给养圆了一点。


蒲熠星回来后的第一个春节决定留下来过。他给父母打了电话,蒲爸蒲妈叮嘱了几句别给人家添麻烦便同意了。

郭文韬还有点过意不去,想着离家的第一个春节就不回去会不会不太好,蒲熠星笑着宽慰说没事儿他爹妈自驾去海南了别在意。郭文韬点点头,其实心里还是挺高兴蒲熠星留下来的。

四年没有在一起吃团年饭,郭家父母也都很欢迎蒲熠星来自家过年,再说也不可能让小星一个人孤零零的。亲戚们蒲熠星也大都认识,不会有多生分,嘴甜地一个一个问好拜年。好久不见必定伴随着往事重提,而蒲熠星和郭文韬显然成为了今年重提的中心、往事的主角,一些不被人知道却也算不上秘密的事情被大家津津乐道。

毕竟是南方人,刚上小学的时候蒲熠星在班上还显得比较瘦小,很容易就成为了被欺负的对象。被分在隔壁班的郭文韬当时知道后,在蒲熠星不在的时候到了他们班上和那几个欺负人的调皮孩子理论不通就打了一架,一打三没赢但竟然也没输。郭爸郭妈明白事理,被清了家长了解来龙去脉后也没有责骂文韬,反倒是文韬末了居然还不服气地说了句妈妈我要学打架,让两个家长有点哭笑不得。

又或者,当年蒲熠星刚回到四川没多久,那场地震就发生了。郭家人在知道事情后连忙给蒲家打电话,但奈何整个通讯网路几乎瘫痪。郭文韬在学校听到消息时整个人都大脑当机,放学后强忍着回家却依旧被告知联系不上的时候,终于崩溃到大哭。郭文韬从没有这么哭过,年轻的生命第一次体会到人生不可承受的痛,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也跟着这场痛哭倾泻而出。当终于打通了电话联系上蒲家后,郭妈妈问要不要和小星说几句时,觉得先前哭得太丢脸的文韬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和对方说话,磕磕巴巴地拒绝然后跑回屋里把自己埋进枕头。

这些事蒲熠星是根本完全都不知道的。第一次听说原来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心里除了开心又有点知之恨晚的懊悔和心疼。一旁的郭文韬则仿若是被公开处刑听得一阵阵面红耳赤,最终还是开口:妈……

蒲熠星眨眨眼睛,转而换了话题:唉,要是郭阿姨也是我妈妈就好了。

蒲熠星笑得乖巧:郭阿姨郭叔叔愿意多个我这样的儿子吗?

郭妈郭爸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郭妈妈笑:我们从小看着你长大,早就把小星当亲生儿子啦。

 

洗完澡出来,远处还在零零星星地绽放着烟花,隔着窗户声音远远的听不真切,但夜空闪烁着光点格外漂亮。屋内的暖气是刚刚好的温度,屋内的人也是刚刚好的那一个。

文韬似乎已经困得不行裹着被子靠里睡了,身上还冒着热气的蒲熠星却不想浪费新年的第一个晚上。他掀起被子爬进床里,也不管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尽可能靠近对方就开口问道。

“文韬,你妈妈说的是真的吗?”

没人理。

“你当时去学跆拳道真的就是因为我吗?所以现在还开始练拳击了?”蒲熠星笃定这人其实根本还没睡着,自顾自地继续说着,“为什么你那时候不和我说话啊,我那天吓惨了,你还不跟我说话,我难过了好久以为你不想理我了。”

“………………对不起。”

“我没有要你道歉的意思。”

烟花照着房间一闪一闪,在对话的停顿中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

 

蒲熠星再次开口。

“我们来玩儿个游戏吧?”

“不玩儿。这么晚了太困了,明儿再玩吧。”

蒲熠星凑了上去不依不饶,还把手环抱住了侧卧的文韬:“玩儿嘛,很好玩儿的一个游戏,你陪我玩了我就睡!”

“蒲熠星别闹了。”文韬把手放在蒲熠星伸过来的手臂上,却没有把他扯开。

“韬韬哥…………”

“……………………”

“韬韬哥…?”

“……好吧,玩什么?”

 

“是否与此无关。你知道吧?”得逞的蒲熠星暗笑。

“嗯,你说。”

“有个人曾经近乎绝望地离开了他生活13年的城市,却又在4年后回来了,你猜为什么?”

郭文韬依旧闭着眼背对着他,困倦的大脑还没有将思维调动起来,纯凭着直觉开始提问。

“他是因为绝望才离开的吗?”

“否。”

“他是为了报仇回来的吗?”

“否。”

“他恨那个城市吗?”

“否。”

连续三个否定让文韬攀升起了一点点好胜心,思绪终于活跃了起来,在心里重新复述了一遍题干,从过于精准的时间点里寻到了一丝从未被谈起过的可能性。郭文韬睁开了眼。

 

“他出生在这个城市吗?”

“是。”

“他是自愿离开的吗?”

“否。”

“他不想离开并且一直就打算回来的吗?”

“是。”

郭文韬转过身,面对着蒲熠星,两个人终于对视,谁都没有躲避谁。

“他为了回来做了很多努力吗?”

“是。”

“他回到这个城市是为了一个人吗?”

“是。”

“他喜欢那个人吗?”

“是。”

 

“他…是你吗?”

“是。”

 

蒲熠星还维持着抱着文韬的姿势,文韬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仿佛比窗外的烟花还要大声。

 

“…………那那个人,是我吗?”

 

郭文韬眨眨眼,最后一朵烟花在他的眼里绽放开来,蒲熠星扯开了嘴角笑。

 

 “是。”

 

你很难说,在这样的一个故事里,他们到底本就是两小无猜的细水长流,还是阴差阳错的离别带来非你不可的觉悟。可事实就是他们已经成为了彼此生命里最不可或缺的部分。曾经的那些漂浮不定的暧昧话语和暗潮涌动的闪烁眼神,在这一刻全部都有了安心的归宿。

 

“你……不还原这个故事吗?”

“你想听这个故事的结局吗?”

 

蒲熠星可以在中间用一篇论文来还原这个故事,而郭文韬只需要用一个吻来回答。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是否与此无关。

在他们尚未出生之时,从他们交换生日开始,他们的人生,就注定与彼此有关。

这并不是一个故事的结局。

这只是一个故事的开始。

 

“新年快乐蒲熠星。”

“新年快乐郭文韬。”


-the begin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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